后来李舒舒经常回忆起那个,或者那些带着咸涩味道的夜晚,她跟王佳梅依偎在冰凉的礁石上,两个人也足够单薄。
远处雾白色浪花像一艘艘船的白帆,无所畏惧的向她俩撞来。
她鲜有几次在她最讨厌的轰趴场合喝醉,安静的像是晕倒在高高低低的酒杯丛林,脑海里净是昨日重现。有时候是关欣,有时候是为了拍她“放纵”模样的小喇叭,走到她跟前来,她也不怎么使劲儿的拽住那个人,拗着一口乱七八糟的香港话:
“我有一个好朋友喺香港,做模特,和老母姐姐喺一起很幸福,男朋友好爱佢。”
“那你去找她呀!”
关欣喝得不少,很用力的拍李舒舒的背,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瘦了好多。
何晓阳来搀扶关欣,李舒舒便催着他们快点回去。人群纷纷崩析,李舒舒拿出手机来叫车,屏幕上是王佳梅带着心形耳环,把灰暗的月夜笑出一个苦痛的裂痕。
“我好想你啊”,李舒舒脑海里闪过许多布满马赛克的猩红色新闻画面,苍老的男人滔滔不绝,疲惫的女人锥心嚎啕。
胃里的反感和鼻腔的酸涩一起操纵她,她浅浅的笑了,任谁晓得原委也不会笑得出来。
可是李舒舒此刻的笑容真切,如同一朵大风里的昙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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