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风把整把大伞的重量压在锁骨上,手里是一个有些变形的外带全家桶,脚步打乱斜风细雨,浅浅的水洼尾随得笨拙。
病房里那块浅蓝色的幕帘恪尽职守,从秦风这个角度看,只露出何晓阳打着绷带的脚尖。
“给你买了炸鸡。”
秦风的语速很慢,一词一句落落清晰。
何晓阳梗起脑袋,像一尾不肯安分的鱼。
他闻见秦风身上有点点清新如同矮草沼泽的味道,跟他的名字一样温柔莫测。
秦风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。他打开鸡块的盒子,悉心把每一盒酱盒撕掉覆膜,油炸和佐料的味道成为病房里最咄咄逼人的存在。
“手还疼吗,你你……你自己能拿着吃吗?”
“那要不你还能喂我?”
何晓阳笑着探手,指尖在狭小的盒子里跟秦风的手心撞了个满怀。
是秦风先抽手的,捏着一块油滋滋的鸡块,送到何晓阳嘴边。
何晓阳愣着神没有张开嘴,在不短的僵持里秦风的脸渐渐红起来。
窗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露了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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